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宏灯的诗生活

用心爱人!用心写诗!我的诗融入了我的哲学。

 
 
 

日志

 
 

[转载]打工生活带给我疼痛感 打工诗人获人民文学奖  

2007-05-29 13:48:27|  分类: 摘录:文坛事 |  标签: |举报 |字号 订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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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工生活带给我疼痛感 打工诗人获人民文学奖
  南方都市报 

   郑小琼,一个相貌平平、性格内向的27岁东莞打工妹,2001年来莞打工并开始写诗。去年获南方都市报主办的“华语文学传媒大奖”2005年度最具潜力新人提名奖,今年5月21日因散文《铁·塑料厂》获人民文学奖“新浪潮”散文奖,进一步为人熟知(南方都市报东莞新闻、副刊曾作报道)。

  最近,东莞作协发出“来作协做专职工作人员”的邀请,但现在,郑小琼说最想做的是对自己写作的这种题材做一个总结,“一切等写完这个再说”。

  刚从北京领奖归来的郑小琼并不愿接受媒体的采访,包括CCTV新闻会客厅的约访,她的理由是“我不想再因此丢失工作了”。经不住再三说服,前晚,郑小琼终于在QQ上与南方都市报记者进行对话。

  出名

  害怕名声,现在只想要打工生活。因为我觉得还需要保持这种在场感,一种底层打工者在这个城市的耻辱感。

  记者:听说CCTV新闻会客厅想采访你,但你并没有马上答应?

  郑小琼:是的,当时在公交车上,声音也听不清楚。首先我很少看电视,对电视陌生;其次要去北京,担心要请假。我不想再因此丢失工作了,前年参加青春诗会活动请假太多,结果在那个五金厂丢失了做了五年的工作,我现在想的是在这里呆久一点。而且去年转来转去,写得最少。

  记者:就因为去参加活动丢掉工作?

  郑小琼:因为参加活动,我请了假。到年终发年终奖,全厂只有我一个没有年终奖。我去问老板,他说我请假太多。所以心里一直搁了一个结,跟老板辩驳了几句,后来就只能出来了。

  记者:工厂的工作对于你非常重要?

  郑小琼:是的,工作是我生存的必要。其次每次请假之后,老板都会以平日工作比较闲,每次都加一些工作量。所以我不想请假,想多给自己一点空余时间。

  记者:最终还是为了有更多时间写作。

  郑小琼:这个是肯定的,我必须要有时间读书、写东西,而且有些文章我需要找一些资料,或者问一下相关的技术细节问题。

  记者:你有没有想过,接受央视采访也许是一个出名的捷径?

  郑小琼:对于出不出名,好像与我没有多少关系。说实在的,我害怕这种名声,它可能使我有太多不必要的社交。

  记者:社交和名声会影响到你的创作吗?

  郑小琼:不知道,反正我对前者不喜欢,十分不喜欢。这些在有些人看来很重要,但是我最清楚自己需要哪一种生活。我记得我说过,我只有一千块一个月,你说怎么过日子,可在现阶段,这是我想要的生活,因为我觉得还需要保持这种在场感,一种底层打工者在这个城市的耻辱感,这种耻辱感让我不会麻木。这种在场感,会让我对一些事情充满了敏锐感,如果离开了,这种敏锐的触角就会消失。

  记者:能不能说,在“名诗人”与“打工者”两个称谓中,你选择了后者。

  郑小琼:可能在这两年,后者与前者都不是我愿意的选择。

  记者:其实现在你有很多选择,比如东莞作协不是要邀请你做专职工作人员吗?

  郑小琼:但我现在最想做的是,要对自己写作这种题材作一个总结性的东西,现在我不能放弃这个了,不然我心里会不安的。一切等写完这个再说,七年都过来了,再坚持一年又如何?

  写诗

  作品好坏并不重要,最重要是作者有没有敞开胸怀说自己内心想说的话,诗无好坏,唯有真伪。

  记者:来东莞打工之前,有没有写过诗?

  郑小琼:没有,我在卫校读书时都很少读课外书。所以,对于写诗我纯粹是偶然。

  记者:那你是怎么学会写诗的?毕竟诗歌还是有它的某些体例吧?

  郑小琼:很偶然的机会,当时看到打工杂志那些诗歌,我看了也觉得(自己)会写啊。然后就写了一些,无非是乡愁啊工厂之类的直白抒情。不过现在我还不明白什么是诗歌的体例,你说说看。

  记者:我也不懂。

  记者:有没有系统研究诗歌?

  郑小琼:我想如果这样去研究,你就不要去写了。

  记者:你的作品以打工题材为主,广东也是打工诗歌或打工文学的发源地,你怎么看这种文学形式?

  郑小琼:说实在的,我对这些概念性的东西不在意。东莞是有很多作者进行这类题材的写作,写作者们本身也都有在场感,但题材不是决定作品的全部。大家的作品尺度不同,风景不同。

  最终检验作品的是时间,但是时间总是无情物,也许百年之后,我们这些获奖作品都是落花纷去。我一直是这样认为,作品好坏并不重要,最重要是作者有没有敞开胸怀说自己内心想说的话,而不是戴着假面具的表演。诗无好坏,唯有真伪。

  打工

  我对机器充满了恐惧,打工生活可能带给我的是一种疼痛感,这疼痛感带给人一些深层次的思考。

  记者:你在这次获奖感言里提到了“工厂里的4万个断指”,可不可以说,没有这段打工经历,就没有你的诗?

  郑小琼:在五金厂我曾经被超声波打掉了拇指盖,三年了,一直像一个结在心中,虽然,在这之前,我写过有关这次被轧伤手指的诗歌,但总是感觉有些东西没有表达出来。有一段时间里,我对机器充满了恐惧,我常常会在梦中怀疑我的手会被机器轧掉半截,而且我一直在假设如果轧掉了半截以后,我的生活会怎么样。我一直认为文字是软弱无力的,它们不能在现实中改变什么,但是我告诉自己,一定要见证,我们是这个珠三角城市所发生的事情的见证者,应该把见到的想到的记下来。

  记者:是打工生活给了你更多的灵感。

  郑小琼:打工生活可能带给我的是一种疼痛感,这疼痛感带给人一些深层次的思考。

  记者:为什么会痛?

  郑小琼:想想都会痛,如果你在东莞某个流水线做上一个月,如果你还会思考,你就会疼痛。

  记者:你一般在什么状态下写作?

  郑小琼:我写作一般很快的,东莞跟我熟的人都知道。可能也因时间太少,所以写过之后很少改,有错别字,多字少字之类的,我投出去的基本是写的第一稿,在电脑里打了就投,自己都没有改的。以后如果有时间还是要改的。在工厂时,我一般早上6点半左右起来,7点45分上班吧,到下午6点左右下班,加班到9点半。我就会到食堂去写作,那里有灯光。

  记者:工友知道你在写作吗?

  郑小琼:基本都不知道。有人问我就说在准备自考之类的,因为工厂比较流行这个。

  记者:为什么不告诉工友真相?

  郑小琼:也曾告诉过工友一次说自己在写诗,然后他就问“写诗赚不赚钱,不赚钱写什么”,所以以后我就不说了。当然他们很多人也经常看到我收到一些稿费,一般是二三十块的那种,最多一次是1500块。

  记者:听说你曾因偷偷写诗被罚款。

  郑小琼:那个是学写诗的第二年,写人行天桥的事情。不过工厂就是这样,他要的是你遵守规章,工厂上班时间毕竟不能做其它事情,但是那时写诗激情超过了这种不开心。

  记者:一年大概要写出多少字?

  郑小琼:我前几年偷偷写在工厂的合格纸上,堆起来可能都有一尺多高,可惜居无定所,转厂中扔掉了。

  家乡

  打工

  5年,去年第一次回家,感觉家乡也变了,与自己内心渐远了,与自己记忆渐远了。

  记者:这次获“人民文学奖”有1万元奖金,打算怎么花?

  郑小琼:(打工)这么多年,作为女儿,我去年才回家一趟。平时工资低,也没有寄过多少钱回家,到了结婚的年龄了,仍身无分文。所以要寄点钱回家。另外,现在在做业务,但一单都没做到,上半年倒贴了三千块。现在可以缓一口气。

  记者:写作将成为你今后的主要赚钱渠道吗?

  郑小琼:没有,我从来没有想过。有些东西在现实中注定只能默默地记录,现实中不能发表。我必须按自己良心去写,而不是按市场规则去写。而且每个写诗的都知道,现在诗歌比较疲惫。

  记者:你说过,因为你读书四年,家里还欠了不少钱,你希望毕业后孝敬父母,目前做到了吗?

  郑小琼:没有。仅仅把自己读书欠的钱还了,如果不是写诗,我肯定比现在过得好。与我一同出来的人在经济上都比我好。这几年至少在经济上愧对父母,可能还将愧对。

  记者:父母知道你获奖的事吗?

  郑小琼:不知道,包括写作也不知道。

  记者:你没告诉他们?

  郑小琼:免得让他们问写这个赚钱不啊,因为我害怕回答这类问题,因为他们的价值观或者与现在的我不一样。

  记者:去年是你出来打工5年第一次回家,很开心吧?

  郑小琼:去年回家后,我曾写过一组诗,有几百行,发在《中国诗人》。只是感觉家乡也变了,渐远的故乡,与自己内心渐远了,与自己记忆渐远了。

  记者:为什么你宁愿在网上聊也不愿接受面对面采访?

  郑小琼:我一直觉得自己比较固执。在五金厂很少与人交流,现在留下后遗症,下班后基本在看书写字。后来上Q,跟朋友聊得多一些,但是一到现实中就不知说什么。

  其人

  郑小琼,四川南充人,1980年生,现为东莞某工厂业务员,东莞市作协理事,7年来诗歌散文散见于《诗刊》、《人民文学》、《山花》、《诗选刊》、《星星》、《天涯》、《散文选刊》等,本月21日,其散文《铁·塑料厂》获人民文学奖“新浪潮”散文奖,曾出版散文集《夜晚的深度》。

  其诗

  黄麻岭

  我把自己的肉体与灵魂安顿在这个小镇上

  它的荔枝林,它的街道,它的流水线一个小小的卡坐

  它的雨水淋湿的思念头,一趟趟,一次次

  我在它的上面安置我的理想,爱情,美梦,青春

  我的情人,声音,气味,生命

  在异乡,在它的黯淡的街灯下

  我奔波,我淋着雨水和汗水,喘着气

  ——我把生活摆在塑料产品,螺丝,钉子

  在一张小小的工卡上……我的生活全部

  啊,我把自己交给它,一个小小的村庄

  风吹走我的一切

  我剩下的苍老,回家

 

同在东莞,宏灯祝福小琼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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